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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诺] Under the Silver Lake 银湖之底 3

目录

1.“我深知世事不该如此”

2. Meøw


原作 Axis Power Hetalia


配对 【注意 非国设】

Christensen Rasmussen / Normann Grindheim

克里斯滕森·拉斯穆森(DEN) / 诺曼·格林德海姆(NOR)

哥城星级厨师 × 陶艺设计师


分级 PG-13


Summary 因为是爱情破冰而来。



3.Mind the Gap

Christensen Rasmussen,27岁,丹麦人,Fura餐厅主厨,生命中的前二十年混迹北欧街巷餐厅,以成为本地区最有名的美食家为目标,后来发现没人能做出他理想中的斯堪的纳维亚菜式,奋而打道回府办起自己的餐厅,转型成一枚所谓“烂泥扶不上墙”的厨师。

今天的他照旧在雨天迟到,满嘴溜着白烂话,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后者拿来做烤鸭员工餐,前者被分成四部分——胸肉配鸡油加土豆泥,里脊吊啫喱冬笋高汤,鸡腿和刚断生的脆土豆和菊花用鸡油封在一起,最后将鸡汤和烤土豆皮做成汤品,加少许菊花油。

一道主菜四个菜式,他在一百一十分钟内成功向众人证明了自己为何能坐上这个位置。尾余的十分钟Christensen调了杯橘酒,一个人站在厨房角落里看侍应生们用醋擦洗银质餐具,好像从才华横溢的餐厅主厨到嗜甜喜酸的大男孩,也不过二百毫升的工夫。

此间Normann一直在座位上静静读着福克纳。方才Christensen留他下来吃甜点,只说等到四点半就好,况且他一个自由从业者也不存在打卡上班的规定,于是他回了一趟对面街区的工作室随意抽了本小说下来,就着似乎能煨暖心头的灯光坐了一个多小时。

Christensen做饭的时候他的目光越过那些书页,看到炊具奏鸣,音响里的流行乐(他把现如今所有自己听不懂的音乐都归到这个门类下)随十指在案上跳动鼓点,韵律感有如海潮卷来。结尾那杯橘酒则是一串炫技似的华彩,装饰音撑爆了整个十分钟的空隙,青年又摆出招牌笑容,眉眼自生光。

他忽然就想看看这个人在阳光下的笑容成色几何,前一次的餐厅灯光揉进了叆叇云雾,此时窗外的雨落狂流又洇得嘴角不甚清楚。

“玫瑰粉枸杞薄脆配冻板栗奶油。”主厨亲自上菜,手中剔透玻璃碗里盛了色彩分明的甜点,掺上一点灯光,卖相可人。

Normann拿起小勺刮了点奶油和玫瑰粉:“今天也还加了玫瑰啊。”本是稀松一句出口,却不想Christensen话锋一转,指向一边正在处理松针的高大人形:“Oxenstierna前段时间没看清单子上有几个零买多了,害得我天天都要绞尽脑汁处理这堆花瓣。”

“Ber怎么了?”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Christensen立即转过身去冲来人笑着问候:“下午好,Tino.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

Tino轻车熟路卸下门口白铁架子上的几盆花,放了几个陶瓷摆件上去,他一壁调整摆件位置一壁转头甜甜笑道:“在南边的街区买到了一些松树造型的小玩意儿,想着适合餐厅里摆就送过来了。刚好有花我得带回去再养养,Ber讲它们被你灌了太多啤酒。”

一旁的Normann听见他的口音也不像是地道哥城人,下一秒Christensen就解开了疑惑:“这位是Tino Väinämöinen,老家在赫尔辛基,搞室内设计的——说起来和你算是同行——跟Oxen是情侣关系。”丹麦人用词不甚讲究,但还是文绉绉咬了“情侣关系”出来。

Normann站起身,和迎面走来的小个子青年握手:“Normann Grindheim,陶艺设计师。”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您刚买到的那些小摆件是我今早烧出来放在楼下商店寄卖的。”

“你好你好,”Tino放下斜挎的布包,嘴角保持着温和的弧度,“今天真是太走运了,能碰到这样优秀的艺术家。”

Christensen适时插话:“Tino你要来点甜品吗?今天有冻板栗奶油。”

Tino点了点头:“谢谢,Dan. Grindheim先生,我方便同您坐一桌吗?”

Normann一时有些不适应这样的主动,但还是应允了Tino的请求,同他坐下来一边聊着设计方面的话题,譬如Pantone的年度色彩该怎样融入哥城风尚,又或者如今的实体设计行业出路在何。

这个餐厅里似乎人人都是意外的热情,尤其是这位主厨,仅一面之缘就请他用了两道菜肴,性格实在是和其余他所见到的丹麦人相去甚远。

小个子Tino穿了件米色的套头衫,棉质衣料下身材纤细,他本人却出乎意料的能吃。在两人交谈间,Normann只吃掉了一份冻板栗奶油,而Tino则将小龙虾配胡萝卜和时令蔬菜以及烤多宝鱼和欧芹两道菜直接吃光,作为甜点的冻板栗奶油则连玫瑰粉都没剩下。

当Normann喝着水一面“嗯嗯”附和Tino时,他又暼向厨房的方向,试图捕捉那抹独一份的红色。

善于察言观色的芬兰人顺着他的目光瞧去,右手撑在脸侧:“Dan做饭的时候从来不看别的地方。有次我们去他家做客,楼上一盆花掉下来他都没停刀。”

忽然那盆花砸进Normann心里,狠狠剜出一个坑来。

Christensen闻声而动,拧掉了灶火,在一串倒挂的高脚杯后投来视线。

Normann一咬牙,蓝莓的汁液溅满口腔。

 

Normann不太爱下雨天,因为雨水会滋生懒骨,淅沥间一点点溶掉他的动力,就像今天回了工作室,五个多小时里只改动了昨日已近于成型的三张稿件——他对自己的效率十分不满意。

现在他不愿再冒雨回家了,否则雨水容易浸湿包里的纸质稿件,于是下了楼从街口进地铁站,在月台上继续读福克纳。

女人死去,家人用板车拉着她的遗体行进。

他看向面前通向黑暗深处的隧道,仿佛听到车轮滚滚,铁闸一紧,他又被空洞感险些拖进深渊——好在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上他肩膀。

“嗨Normann,我们又见面了。”

他转头,看见Christensen的八颗白牙整整齐齐冲他问好。

“平常没见过你坐这条线。”Christensen摘下耳机,其中隐约有电子乐鼓点跳动。Normann合上书,向他大致解释了今天搭乘地铁的原因,闻言Christensen笑起来:“是那些小松树的设计稿吗?”

Normann不明所以,仍旧点了点头。

“——真的好可爱啊,今天很多客人都和我打听它们的来处。”

Normann又下意识地捏紧了书本,挂起笑容:“如果需要,我可以再做一些送给贵餐厅。”

Christensen不住地点头,一边顺着耳机线揪出手机来:“那我和你留个联系方式吧。”

列车在此时滑进了月台。

“之后如果Tino说要在哪里加摆设,我向你订。”

Normann一边上车一边接过他递来的手机,几下敲打后存好了联系人,趁两人刚站定的工夫问了一句:“Rasmussen先生,你也往这个方向去吗?”

“我说了,叫我Dan就可以,”Christensen摁了一下屏幕,“我一直都在坐这个方向。”

衣兜里的手机剧烈振动起来,Normann伸出指尖捏着它,觉得背板过分发烫。而这趟地铁里的人也多的过分,不过半米的鼻息相交距离,此时都略显多余。

他抬手接了电话:“喂,你好?我是Normann Grindheim.”

信号那头的人正站在他面前,没心没肺笑着:“哈喽,我是Dan.”

列车飞驰,从他的胸口呼啸而过,撞碎心头。



TBC.


我错了,还是没有进入正题omo下一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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