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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诺] Under the Silver Lake 银湖之底 4

目录

1.“我深知世事不该如此”

2. Meøw

3. Mind the Gap


原作 Axis Power Hetalia


配对 【注意 非国设】

Christensen Rasmussen / Normann Grindheim

克里斯滕森·拉斯穆森(DEN) / 诺曼·格林德海姆(NOR)

哥城星级厨师 × 陶艺设计师


分级 PG-13


Summary 因为是爱情破冰而来。



4. And I'd do it all again.

“为什么是哥本哈根?”银发的妇人将一杯热巧克力放在桌上,视线随意扫着桌面。

桌子很好,桌面是从乡下一座即将被拆的木质教堂顶上卸下来的,带回来叫老Grindheim一番裁搭后成了餐桌,一用就是十多年。这期间,一家老少都能在桌子上找到点乐趣,有时父亲低头做木工稿,母亲就在一边读报煮咖啡,桌对面大的带小的拼乐高,小塑料块都是亮晶晶的。

Normann拨了一点眼角的余光瞥着原木纹路,稀松似炭笔痕迹:“那边暖一点,离大陆近。”

妇人伸手推过热饮:“喜欢就去吧。”说罢紧了紧身上的羊毛披肩缓步踏上楼去,不一会儿从他头顶传出声音:“Nor, 别总给家里写信,你弟弟已经够让人愁的了。”

他握着那杯温热,无声笑了起来,将杯中的饮品喝完后,拎起脚边造型古朴的牛皮箱子,大步向外去。

拦车,安检,拉下遮光板,调直椅背,取行李,一切如同默片放映,吱呀呀地摇着把,胶卷流水似的从镜前淌过,拉出一道长烟。

飞机落地,机翼弧线美好。

Normann从海关出来,到自动售货机前点了两下,用一瓶酸奶代替这个城市欢迎自己的到来——他不是茶派不是咖啡派,一天到晚就爱黏黏的发酵乳制品。

出了大厅风很是温柔,海鸟停在涂了白漆的栏杆上,一见他也不惧,悠然踱着步,抖抖身上羽毛,啁啾鸣叫。

他开始喜欢哥城了。

 

Normann本不打算和别人讲起以上的故事,每逢刊登作品,总是把居住地写成老家奥斯陆,为此妈妈打过电话抱怨,说粉丝的来信堆得像小山一样,现在全都被她塞到他的卧室里等年节回来读了。

好吧好吧,他在电话里对付两句,转而收了线出门,有时坐车去Blaavand海滩,挽起裤脚赤足踩在沙子上慢慢从海岸线的这头走向不尽的那头,任海风撩开额发和世间风尘。

这本应该是他这周末的安排,但新认识的朋友显然不清楚他的闲情逸致,径直在周五晚上拨了电话过来:“嗨Normann是我Christensen,明天有兴趣出来走走吗?”

Normann不太满意“走走”这种草率的措辞,但还是继续讲了下去:“有时间,但去哪里?”

Christensen飞快作答:“去老城区逛。”

“你的厨师朋友们呢?”Normann随手拿起一管颜料挤在白纸上,他总会没来由地干这种事。

Dan在电话那头先是叹了口气,转而娴熟地诉起苦来:“学美国佬Double Date去了。”

语气沮丧得像只肉骨头被踢到水沟里去的小狗。

Normann缓缓蹲下去,伸手抚摸着一个晾在脚边的陶罐:“那我们几点见?”

 

隔天算是老天赏脸,阳光劈开罩了半周久的乌云,街边的姑娘也顺势换了短裤露出一水儿白皙长腿,街边人家的窗下种着的花拼了命地探头,迎风向光怒放,嫩得老城都多了破淤的新意——真是个适合出来“走走”的天气,Normann没头没脑想起这句在脑中潦草路过的话,自顾自一笑,鬓边的银质发夹随之折出一道光来。

他正靠在地铁口旁的路灯杆上读书,这次换了斯特林堡,照着易卜生读,算是他不着调的比较文学鉴赏。

红房间,红房间,里面藏了这么多俏皮话和空虚皮囊。

这时一双红板鞋踏进视线里,堪堪踩在书页上,熟悉的嗓音摇着尾巴跳到他面前:“你到很早诶——”

Normann收了书,冲Christensen点点头:“习惯性早到。”他边说边拍了拍驼色风衣的下摆,支起身子才开始打量眼前人。

Christensen耳边挂着那副跟了他三年多的黑线耳机,身上披一件红黑格子外搭,纯棉黑T恤配白色收脚裤,一头维京标配金发显然没怎么仔细收拾,双手大咧咧抄在兜里,只要再吃个泡泡糖就和那些雄性荷尔蒙无处安放的高中生相差无几。

正当他思忖着,一旁的丹麦小伙子吐出一个淡紫泡泡。

泡泡越吹越大,不见有破掉的迹象。

Normann跟在他身后走着,顺手在线Google,按着屏幕上的出生年月日掐了一遍指头,最终确认眼前这位米其林主厨真的已经二十有七了。

 

跟Christensen出去麻烦很多,要应付他没头没脑的问话(譬如为什么海鸟里面飞的有高有低,是不是底下那只中午吃多了撑着)、见什么街边摊都想吃一份的好胃口、面对玻璃橱窗拨弄头发整理衣领的小动作,以及动不动就拉人狂奔在闹市街头的永动机似的活力。如此种种,Normann受了一整天下来忍耐力直逼警戒线,但他完全没有要发作的意思——绕过十几个街区以后谁都会丧失八成以上体力,于是他在街角扒住Christensen的胳膊,说不好意思我要休息会儿。一旁的金毛永动机把他安顿坐下,又蹦跳去小摊顺了一份churros*回来,一边哼歌一边吃,完全不顾气管的辛劳付出。

也就坐下这一阵的功夫,Normann才有时间回想今天的奇幻经历。

刚出发时Christensen在地铁门的玻璃上哈气写自己名字,字丑如鳖爬,自己哼了一声以后他有点无奈地撇撇嘴,抬手一把擦了,又换了圆体写,结果意外美观,像是从书信集里扣下来的打印版。

收了手,Christensen本人亲自点评这幅作品:“这样写字很费神的嘛,感觉跟中世纪的抄书匠似的。”

“但你不用把指头砍下来装在上面。”Normann冷冷吐出一个效果不是很好的槽,然而旁边的这位笑点奇低,直接甩出一串爽朗的笑声,弄得他也跟着勾了勾嘴唇。

等到下地铁,或许是周末的缘故,站内人有点多,Normann一晃神被人群冲开,他下意识往前走去找Christensen,却不想丹麦人先找了上来,不由分说搭住他的肩,几乎是半搂着把他带出站去。

Normann一回头,发现地铁站里也没到人挤人的地步,但Christensen就是那么直白地用肢体语言告诉他:你不可以走丢。

真霸道啊。他捧着脸坐在长椅上,面前河流蜿蜒过城区,水光有果冻般的质感,让人想伸手狠狠摁一下。河面上掠过片片鸟羽,不知哪只是两年前在机场迎接自己的那位白色礼服先生。

“啪”,吃完tapas的Christensen还是闲不住,嘴上吹破一个泡泡。他把破掉的泡泡舔回去,大嚼一顿准备重吹,正巧余光瞥见Normann发呆,于是颠颠蹭上去:“要不要吃一个?”

Normann有点犯难,小时候家里管得严,这类痞里痞气的事爹妈不让做,也就留下这么一块童年缺憾,本没什么回想的机会,但今天Christensen倒是毫不费力替他揭了。

说到底还是不会,他只好摆手并老实交代:“不了,小时候没吃过。”

Christensen似乎对缺失童年的人没什么同情心,自顾自抬手揪了揪衣领,又从兜里摸了一块硬塞到他手里:“今天之前没吃过的都不算,反正等下你就吃过了,”说完他像是感念Normann肯分享黑历史的诚心一样,继续掏出自己的跟他交换着讲,“我父母小时候也不肯让我吃啊,说是只有没大学上的小流氓才这样,但我还不是从哥大经济系兜了张毕业证书就跑来当厨子还跟你出门吹泡泡么?”

Normann听完没讲话,仔细剥开糖纸,三两下叠好末了夹进钱包里,转头看Christensen探头探脑一副好奇模样,只好再次解释:“真的是第一次吃。”他嚼着那个小方块,口齿间含混不清。

“哎——这就对了,现在把糖全都顶在舌尖上。”Christensen摩拳擦掌,兴奋劲儿像是自己吹出一个大破天的泡泡一样。两人一个教一个学,一个说一个做,终于赶在海鸟飞回河口之前,吹出了一个圆满均匀的淡紫泡泡。

有时偶尔想起这个百无聊赖的下午,Normann总会后悔,后悔他没有早点亲吻Christensen蓝莓味的嘴唇,配上果冻似的河水,一定甜得牙疼。


*churros 一种小吃,又称西班牙油条(?


哎怎么讲,大老爷在我心里实在是青春无敌的好少年,臂膀坚实可靠,性子活泼像团跳动的活火,实在没有办法不爱他(`u`)和他出去玩肯定超级爽,就是真的会走路走到扁平足。

标题是有在首页分享过的挪威音乐人Kygo和英国女歌手Ellie Goulding的合作单曲'First Time'里的歌词,不知为何感觉很适合丁诺小年轻不要命似的恋爱,塞点私心安利<3如果有时间大概要写一点的,就当留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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