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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陈轻絮] 大概是沈府待产日记

  • 二刷原著刚读开头发现沈老妈子居然还会做糕点 对好男人毫无抵抗力 于是激情作文一篇

  • 依旧夹带长顾私货 并一定程度上牺牲了西北一枝花的光荣形象 请人蜜不要捶我(...)

    →前作 沈将军告白心路(Nein) 


据沈易回忆,陈轻絮怀孕的时候口味异常刁,酸甜苦辣咸的劲儿全都得拿捏准确到用戥子戥半天,稍有不慎就惹得她大半天水米不得进。请的厨娘自觉这瓷器活自己揽不了,跟沈易一福身算是告辞,不等结月钱便直接走人了。陈轻絮又是个不肯抱怨的硬气姑娘,就是吃不进饭,每天也提前半个时辰一个人干站在府邸门口等沈易上朝回来,撑着一把孤零零的油纸伞,面对风尘仆仆的丈夫在雪地里还要扯出个温婉的笑来。

见夫人数九寒天挺着个大肚子,一个人要吃两个人的饭又没得吃因而日渐消瘦下去,沈易心里揪紧了的疼,难得言简意赅地上了表,提督官印一交,决心伺候老婆直到肚子里那小人能张嘴叫爹。等递完本子回了府,沈易一把搂过陈轻絮稍稍厉声,令她无事不许再出有暖炉的房,整日就在锦衾狐裘里捂着养胎。

陈轻絮见他铁了心要陪自己也没话说,转过头悄悄红了眼眶,她轻声说沈郎不必如此挂念轻絮。沈易不和她多说,就在这府门口吻她,眼神柔软得能沥出一湖春光。


转眼陈轻絮怀孕五月有余,三九天的严寒把她彻底冻在房门里,整日全靠沈易跑前忙后。大概是当年雁回小镇同顾十六那个混不吝处久了,沈易竟觉得侍奉身怀六甲的陈轻絮易如反掌,还多了些夫妻间的温存,比操劳军政之事怡人不少。

孕吐在陈轻絮身上不是太过明显,再加之沈易烹饪着实有两把刷子,她每日进食量渐渐恢复,精神亦逐渐好转,有时还能给前来寻医问药的亲故开两张方子,这时沈易就坐在床边的小凳上给她口述的药方做笔录。

“沈郎放下军政不顾,却来……”陈轻絮待他收起纸笔后轻叹,沈易听了开头便知道她要说什么,冲她笑着摇摇头,接话道:“做丈夫应尽的本分,况我娶了你这么好的姑娘呢。”

“好容易向满天神佛求来的福气,总不能随随便便就辜负吧。”

陈轻絮鼻头一酸,也顾不上想这是不是顾昀教给他的话了。

就算是又怎么样,沈季平是真心诚意对她好,嘴上笨了点手上可不钝,她当年买的那张从太原府飞京城的巨鸢劵一点儿也不亏。想着想着,她觉得倦意又上来了,半睡未睡之间感到沈易替她拉好了被角,又吻她额头,她下意识拽住他的衣摆。

这大概就是那些个闺中小姐念叨的嫁给爱情吧。


长庚这日得了空,领着顾昀到沈府拜访,送些给陈轻絮的补品——神医纵使再是个江湖中人,好歹也是朝廷钦封的一品诰命,没些补贴于情于理都过不去。两人站在沈府门口遣了小宦官去叩门,在狐裘里捂了许久却也不见人来,过了好一阵才听见门内有人踩着雪唦唦跑来。

门一开,发现是沈易裹着头巾戴着围裙,俨然一副小厮模样,身上烟火气息比起当年在雁回跟顾昀相依为命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扮相勾起长庚略显久远的回忆,引得轻翘唇角。不等他开口,顾昀便先声夺人:“你还真变成老妈子了?我当长庚那日念折子诓我呢!”

沈易闻言伸手就要捂顾昀的嘴:“轻絮正睡呢!顾大帅你可紧着点说话。”

被封了嘴的安定侯也不吝惜那双桃花眼,把眼珠子快翻到天灵盖里去。声音被手掌闷着,听来有些滑稽:“从这儿到令阃卧房有百余步距离,要吵着沈夫人清梦怕要取铜吼来问候沈提督。”

长庚恰时出来圆场,长袖下握了握顾昀的手:“沈将军也是一片苦心,女子有孕自然要比旁人敏感。客随主便,我们悄声些就是了,也不必叫沈夫人起来。”说罢叫贴身内侍将滋补药材抬了进去,内侍心思活络,将脚步放轻了许多,同府内接应的人去了。长庚和顾昀随后进了门,左一句右一句和沈易询问陈轻絮身体状况,又坐在堂上拉起家常。

谈笑间顾昀眼尖,盯上沈易手掌中灰黑色,后者解释道:“刚给轻絮吊汤补身子,摸了灶台的灰。”

长庚放下茶盏饶有兴趣问道:“原来沈卿上奏要‘亲力亲为照看家中女眷’并非夸大言辞。给沈夫人吊的什么汤?”

沈易老实回答:“党参乌鸡,前几日家父叫人送来的。”

长庚听罢啧啧赞叹:“这汤对孕身是大补,当真是上心了。汤我做的不多,还请沈将军提点一二。”受了一顿夸的沈易面上飘红,站起身引着长庚向伙房方向去。


顾昀正在原地坐着思考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见两人离去便大步流星跟上去,走着走着忽然越过长庚一把掐住沈小厮后颈皮,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刚刚捂本大帅的嘴之前,擦手了吗?”

“还有你!”沈易尚未开口招供,顾昀矛头一转对准长庚,“廿岁有余的人了还不肯提醒义父脸上有脏……诚心要看我洋相?”

长庚也不恼,上前一步用袖口轻拭顾昀唇角,柔声解释:“刚只顾问候咱俩尚未出世的干儿子了,没注意自己的义父。这不正要学了汤炖来给子熹补身子么。”

顾昀败走,连带着沈易一道钻进伙房,摆出一副研究吃食的样子在案上挑拣。沈易的确是有心,蔬菜都是同冰冻在一起的,拿出来尚存鲜嫩,这在大冬天实属不易。

绕来绕去到了汤吊子旁边,顾昀伸手揭下锅盖向锅里瞅,一旁沈易友情提醒:“这汤只能孕妇喝,旁人身子骨受不住大补的劲儿。”

“……我当不成孕妇!给我放心吧你!”顾昀恨不得把手里的盖子扣沈易脑瓜顶上。

这时长庚执了柄长木勺来,和沈易一边搅弄汤水一边说道烹饪之法,顾昀也就跟在身后且听且过,但凡在府中伙食都是长庚一人包办,他就是全学会了长庚也不敢叫他下厨,“容易惹火烧身”,这是原话。

“陛下侯爷来了。”正是陈轻絮的声音,平日冷冽如一池冰水,现在听来倒是不胜柔和。她着一席宝蓝鸾纹袄裙端立在伙房门口,整个人相较之前白衣飘飘时丰腴了些,而脸上的红润气色,沈易要占去大半功劳。

长庚一步上前扶住正要福身的陈轻絮,转头问道:“不是说了不要惊扰沈夫人么?怎的还是惹得夫人起身了?”陈轻絮笑了笑,直起身答道:“并无人来传面圣之意,只是刚睡醒听身旁丫头说有贵人来,便猜见是二位了——雪天路冻着不好走,这种天气还肯来的不是陛下和侯爷还能是谁?”

顾昀一把搂过沈易的肩,无不感慨:“令阃说话的艺术你要是能领教三分有二,也不至于整日被沈老爷子追着打。”沈易毫不客气挥开他的狗爪子去扶自家夫人。


四人坐下一道用了晚膳,沈易和长庚亲自下厨,大概算得上是现今大梁能排出的最高规格火者阵容,两个人忽的在烹饪上开辟了共同话题,惹得伙房里好不热闹。

等菜期间,顾昀同陈轻絮一道盘腿坐在小几旁。戎马倥偬半生有余,倒是同大老爷们厮混惯了,细算起来他见过怀有身孕的女子并不算多,于是眼神不住往陈轻絮隆起的小腹上瞟。

准妈妈也不介意,笑起来:“大帅对小胎儿很有兴趣么?”顾昀点头:“少见,又觉得可爱,所以多看了一阵。”

长灯里的火光模糊了陈轻絮侧颊的线条,她低头轻抚小腹,手法轻缓有如在给真的婴儿抚慰:“怀他之前,我对小孩子接触甚少,顶多给孕妇开过调养的方子,肚子里的人儿倒没什么感觉。”

“现在我只想把他好好生下来,让季平能做个好父亲,他常和我念叨这事。”陈轻絮眼睫低垂,堪堪勾住几星火光,往日面相不善的冷峻尽数溶入沈府中的旖旎温软。

顾昀此生只见过两次如此温柔的陈轻絮,大婚当夜一次,此时对谈一次。


待到预产期前几日,长庚命人送来的药材竟比安定侯府的晚了一步,后者是顾昀自己骑着马送去沈府的,套了玄铁营全营的名义。这一来不要紧,前脚刚到后脚陈轻絮便剧烈胎动,破了羊水。

“别紧张啊,令阃医术盖世,自保不成问题。”刚刚客串了一把催产观音的顾昀从沈家酒窖里翻出一坛陈酿来,自顾自斟酒饮尽。一旁沈易没好气瞪他:“孕妇生产痛到神志不清,上哪儿给自己开方子的?”顾昀急着趁长庚来之前多喝一点,便拉着沈易往产房门口去,刚站定沈易一拍脑门说哎我怎么给忘了这茬,没到这儿等着,转头一看安定侯早已不见人影。

陈轻絮生产不算困难,没喊几声便生了,末了居然还有力气叫沈易进来。

沈易从产婆手里接过襁褓中的儿子,捧着这个小生命单膝跪在陈轻絮床边让她看,陈轻絮笑了:“不用看我都知道他鼻子像你眼睛同我一样。”

“沈郎,我想喝酒酿圆子。”陈轻絮生在北方本不好这般味道,是沈易某天做来调她胃口的,她还记得。

“好,我这几天给你做。”沈易一口答应,将花被裹着的儿子放在妻子身旁,自己取了手巾擦去她鬓角汗泪。

“沈郎,我想你亲亲我。”

沈易隔着儿子,郑重其事吻住她。


直到生产后所有事情收拾完了,贺礼一件件往库里收的时候,沈易一直没出门见人,依旧同往常一样守在陈轻絮身边。

陈轻絮渐渐能坐起身了,靠在软垫上让沈易喂着新吊的冰糖银耳汤。

“还记得那个荷包么?”陈轻絮用绢子擦了擦嘴角,正收拾碗勺的沈易顿了顿旋即笑起来。

当时他刚娶了陈轻絮没多久,便收到了那支寒酸步摇的回礼:陈轻絮亲手缝的荷包,青色云锦正面端正绣了一个“季”字。他便问“平”字去哪儿了,陈轻絮如实回答说府里没同色的丝线了。

沈提督猝不及防,当即收拾了钱袋换上便装要出门,转头又问:“府里还缺什么吗?”

陈轻絮掰着指头点了些鸡零狗碎的物什名,沈易一一记在心里。

待他正要迈出家门又被陈轻絮喊住,草药堆里的沈夫人展颜一笑:“还有孩子。”




再多一嘴:

之所以说沈小公子鼻梁像他爹,是因为原文里提了一嘴沈老妈子的高挺鼻梁,赶紧给补上,这种好点不能传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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